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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原野》


    
      《花的原野》
      蒙古语诗歌的摇篮
      文/纳·乌力吉巴图
      译/海泉
      《花的原野》作为中国蒙古族文学最早创刊的期刊,在整整半个世纪的行程中,成为蒙古文学具有代表性的主导刊物,在当代蒙古民族文化事业中起到了开拓和先锋作用。
      1955年1月,《花的原野》的前身《内蒙古文艺》创刊。由伊德新(原名为伊德新旺吉勒)、齐木德道尔基、松来、达·吉格木德苏荣等任编辑,伊德新任主编。自治区党委宣传部派遣纳·赛音朝克图到内蒙古文学艺术工作者联合会,兼职指导《内蒙古文艺》业务工作。
      1957年第一期开始更名为《花的原野》,到1966年4月为止共发行105期,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迫停刊6年。1972年以《革命文艺》(试刊)的新名发行3期。从1973年开始,更名为《内蒙古文艺》(试刊),至1978年6月共发行36期。
      1978年7月恢复《花的原野》,改为月刊。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文学进入了一个繁荣发展的时期,朦胧诗的兴起,是蒙古族文学大变革大改革的开始。《花的原野》高举这面文学革新的旗帜,将过去的诗歌专栏一分为二,分成“新诗探索”和“传统诗歌”两部分,为青年一代探索者提供了施展才华的园地。
      朦胧诗通过积极探索,通感、意象、变形等多种创作手法新概念浸入到蒙古语诗歌领域内,不少诗人积极主动地、有意识地使之与民族传统创作相结合,从而实现了蒙古语诗歌内容结构发生了突破性的飞跃,开创了诗歌创作新时代。
      老一代诗人巴·布林贝赫、哈·丹碧扎拉桑、纳·赛西雅拉图等主体力量在这一时期基本上退出诗坛,进入了理论研究领域。
      敖力玛苏荣、勒·敖斯尔、阿尔泰、齐·莫日根、纳·松岱、苏尤格等中年诗人为主体的队伍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收获甚丰,硕果累累。他们中的大多数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已进入诗歌初创领域,并以群体形象出现在七十年代的文坛。他们成为上世纪八十年代蒙古族诗歌界的中坚力量。
      这个时期在《花的原野》上发表的诗歌力作灿若群星:《岩石下面的诗》(勒·敖斯尔1980.2)、《在成吉思汗苏鲁德面前》(敖力玛苏荣1983.10)、《男子汉精神赞歌》(阿尔泰1981.12)、《兰色的处女峰》(勒·敖斯尔1982.8)、《眼睛》(阿·巴雅尔1983.5)、《蝈蝈歌声》(齐·莫日根1983.10)、《翁根山上的月亮》(敖力玛苏荣1983.10)、《牧马人之歌》(勒·敖斯尔1985.1)、《忆、坟、鸟》(纳·松岱1985.5)、《我的诗神》(巴·哈斯牧仁《花的原野》增刊1985.3和1985.7、1988.4)、《乞彦神》(苏尤格1987.5)、《乡土》(阿尔泰1987.8)、《都瓦苏霍的眼睛》(齐·莫日根1988.7)等作品应该为这一时期的代表性作品。八十年代中年诗人群体中阿尔泰、齐·莫日根在蒙古文诗歌的革新方面更为突出。从《心灵的报春花》(阿尔泰1984.3、1984.7、1985.1)、《南方梦》(齐·莫日根1987.2)、《消失的孛端察尔》(齐·莫日根1987.7)等诗篇中可以窥视到他们探求的足迹。
      上世纪八十年代,青年一代的诗人队伍非常迅速地成长起来。他们中的多数人在大学接受过正规系统的教育,同时,由于是在丰富多彩、日新月异的崭新环境中开始创作生涯,所以他们的起点高、思想负重较轻,追求新潮,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较快,因此他们成为上世纪八十年代蒙古诗歌革新的最为积极的力量。这些人是:宝音贺希格、勒·朝伦巴特尔、特·官布扎布、特·斯沁、达·斯仁旺吉勒、德力格朋斯克、日·斯钦朝克图、斯·白音查干、斯·敖特根巴雅尔、朵兰等人。他们发表在《花的原野》上的作品有:《游戏室》(萨仁格日勒1982.9)、《青旗》(比力格陶格陶夫1983.8)、《林中的涛拉》(勒·朝伦巴特尔1984.6)、《洁白的回忆》(斯·敖特根巴雅尔1985.7)、《男子汉的神气》(特·官布扎布1985.11)、《牧马人之哨》(日·斯钦朝克图1985.9)、《历史的金卡》(宝音贺希格1987.3)、《飞絮》(德力格朋斯克1987.11)、《第21颗太阳》(特·斯沁1988.7)、《人家娇宠的淡黄马》(达·斯仁旺吉勒1989.1)、《蒙古人》(朵兰1989.6)等。
      1985年《花的原野》曾经以增刊的形式出版了《蒙古诗歌》专刊,并计划以此形式继续出版蒙古文诗歌专刊,但是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及刊号所限,未能如愿。《花的原野》以及在它的评论栏目基础上产生的《金钥匙》杂志,始终发挥蒙古族文学批评的主导论坛的作用,巴·布林贝赫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发表的《心声寻觅者札记》(1984.12),作者对自身创作经验进行理论性总结,所以达到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效果,对诗歌创作产生了很好的指导意义。
      通感、错觉、意象、变形、意识流等新创作技巧和观念传入之后,在读者和作家中间引起了困惑和焦虑,《花的原野》及时发表了评论家们的评论对这些新流入的技巧和观念作了科学准确的阐释,提高了读者阅读理解水平。《通感和诗歌美学》(扎·仁钦道尔吉1986.6)、《漫游诗歌遐想》(巴·布林贝赫1986.12)、《自由诗、新自由诗、流派》(哈达奇·刚1987.5)、《灰色的审美》(贺·宝音巴图1988.5)、《细化诗歌功能》(色·乌力吉巴图《金钥匙》1983.2)、《诗歌个性化之由》(巴·布林贝赫《金钥匙1984.1》)、《诗歌中的数字之美》(色·巴雅尔《金钥匙》1986.3)、《对新时期蒙古诗歌形象的观察》(彻勒格尔《金钥匙》1987.2)、《诗歌新形象》(青格勒图《金钥匙》1987.2)、《通感及其蒙古诗歌》(萨日娜《金钥匙》1987.2)、《符号、现代意识、新诗》(特·格日勒《金钥匙》1989.2)等作品的作用非常突出。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初期,除纳·赛音朝克图等少数作家外,我们的作家队伍均以青年初学者为主。当代蒙古文学杰出代表之一巴·布林贝赫在《花的原野》创刊当年发表《自由生活、自由恋爱、自由婚姻》、《你好春天》时年仅27岁。著名诗人纳·赛西雅拉图的代表作《年轻的运动员》,在1955年《花的原野》上刊发时他只有22岁。
      举办创作学习班是《花的原野》杂志社培养青年作家的成功创举。1957年,举办了首届学习班,是我区第一个文学学习班。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不仅为知识分子、文人举办创作学习班,还在巴林右旗幸福之路人民公社、乌审旗图克人民公社等地举办牧民创作学习班。
      《花的原野》还相继举办了如“全区诗歌朗诵比赛大会”(2000年)、全国“腾格里杯”蒙古语诗歌那达慕(2002年)、首届八省区大中专院校和中学生蒙古文文学作品“八骏杯”大赛(2002—2003年)、全区蒙古文学“乌仁都西笔会”(2002年)、全区蒙古文学“霍林郭勒笔会”(2003年)、中国蒙古文学“巴林笔会”暨著名作家阿·敖德斯尔作品研讨会(2004年)等意义深远、影响广泛的全国、全区性文学活动。其中“腾格里杯”诗歌那达慕,全国范围内共有160多名诗人参加竞赛,成为名噪一时的文坛盛会。这些活动高举振兴蒙古民族文学的旗帜,激励了作家队伍的创作激情。
      数十年来,《花的原野》还为促进内蒙古蒙古族文学与国外及国内各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尤其是为文学作品的相互学习、相互交流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著名作家阿·敖德斯尔在谈及《花的原野》时说:“《花的原野》是培育包括我本人在内的几代蒙古族作家的园地,是我们蒙古族文学温暖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