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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之音 走向世界 沈昌炜(呼市委政研室 研究员)


    
      天籁之音走向世界——浅议蒙古族长调国际化之路
      沈昌炜
      [内容提要]
      蒙古族长调作为蒙古族人民杰出艺术创造的结晶和草原文化的瑰宝,曾在公元13世纪后走向亚洲和欧洲,与世界文明碰撞和交流,得到提高,而今已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更应该走向世界,在互相学习中,传承发展。为此,我们主张应以中蒙两国为核心,团结世界各地聚居的蒙古族同胞和一切蒙古族长调爱好者,认真总结历史经验和教训,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尽快落实中蒙两国关于蒙古族长调传承保护的联合协议,使蒙古族长调这个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在良好传承保护中得到健康持续的发展,让世界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蒙古族长调,参与到保护工作中来。
      蒙古族长调是什么?它是:
      蒙古族人民杰出艺术创造的结晶和瑰宝。
      蒙古民族文化宝库最为光辉灿烂的璀璨明珠,
      蒙古民族千年传承的民族灵魂和文化之根;
      北方游牧民族最为神奇光彩的传统文化艺术,
      草原文化中蒙元文化的精粹和抒情至极的音乐精华;
      中华乐坛的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活的音乐化石,
      穿越国界通向宇宙的人类天籁之音和东方绝响。
      人们常说艺术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蒙古族长调就是以它的丰富深刻的思想内容、高度完美的艺术形式、鲜明而独特的草原民族风格、科学而高难度的演唱技巧实现了人和自然高度自由完美的统一,征服了国内外不同民族的成千上万听众,赢得了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发自内心的赞赏。
      一、蒙古族长调和草原文化的关联
      1、蒙古族长调是蒙元文化的典型代表
      蒙古族长调民歌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最早可以在我国北方远古时代的“啸乐”文化中找到源头。著名学者柯沁夫教授认为:蒙古族长调的发展形成大致经历了:(一)山林狩猎时代的“胚胎期”;(二)游牧时代的“雏形期”;(三)蒙古部落与帝国时代的“发展期”;(四)明末北元时代的“成熟期”;(五)清代中叶的“高峰期”;(六)新中国成立后的“黄金期”。他指出,匈奴北魏时期,著名的匈奴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已具有两行一段的分节歌形式,与长调牧歌的结构特征非常相符。后来的敕勒族的著名草原牧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也是如此,而其中借景抒情,恢宏博大,粗犷苍劲的风格和现在长调民歌也十分相近。①在草原帝国和北元时期,专家满都夫则认为当时产生了相当多的宫廷颂歌的音乐文化(虽然当时也产生了象《走马》、《小黄马》、《阿日呼布齐》等一批民间悠长牧歌),如《圣成吉思汗》、《阿斯如》、《伊拉古格克森•额尔贺图》、《呼德希里》等,这些声乐庄严肃穆、崇高、华彩华美,和民间长调牧歌的古朴、自由、世俗化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而这些宫廷颂歌的作者,大多出自蒙古族上层喇嘛之手,因为他们是当时的高级“知识分子”和精通音乐音律学的“音乐家”,我们现在长调歌曲中会有那么多世俗劝诫歌和宫廷颂歌都和他们有密切的关系,而这当中一些宫廷歌手和清朝王府歌手逐步走向民间,成为民间歌唱家,创作了一部份长调民歌,(如哈扎布和他的老师特姆丁)。由此还形成锡盟地区(当时的元蒙政治中心地)和周边盟市地区长调声乐的不同风格(当然为这也不排除当地风土人情的影响)。②
      然而同样的游牧民族和草原地带,如欧亚大草原、北美草原、新西兰和澳大利亚草原上的诸多民族,乃至同这些地域相应的南半球的诸多游牧民族,为什么均没有创造出蒙古族这样悠长的长调音乐呢?而藏族、朝鲜族、日本北海道人,甚至俄罗斯的巴什夫尔人,也有长调音乐形式,但均没有发展到象蒙古族长调音乐那样的高度呢?笔者认为这个答案只能从当时当地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历史方式上去找,只能从当时的民族差异上去找。蒙古民族从形成和发展,并没有受过多大的奴役和压迫,在相当长时间内是统治者和受尊敬者,其生存活动空间更是史无前例,因此,自由开放度是其他民族所不及的,其自主性和创造的信心是远高于其他人的,有“黄金家族”的烙印,他们可能会吸收其他民族文化,但决不会拜到在其他民族之下,相对于其他游牧民族,他们的游牧经济可能更先进一些,由于军事的胜利,他们的经济来源和经济基础也更加多源一些,生活的富裕也使他们当中一部份人更有时间来提升自己的文化品位和娱乐水平,而后期倒向藏传喇嘛教(在前期是对各教平等相待)则也是其重要原因之一,这使音乐创作有了高水平的队伍。我们可以说只有思想和领地极其自由开放的游牧民族才会有这样悠长的声乐文化,只有长期有统治经历和一定宗教文化依附的民族才会有这样丰富的宫廷颂歌和劝世内容的长调声乐,也只有经历那么多曲折历史经历,吸取了那么广大民族和地区文化营养的民族才会把长调音乐创作和演唱上升到那样极至的高度。
      2、蒙古族长调是草原文化精神的典型体现
      (1)蒙古族长调生动极至地体现了草原文化“天人合一”的生态观。在众多蒙古族长调歌曲中,我们可以充分地看到草原牧民对蓝天咏唱,对大地抒怀。赞颂环宇苍穹、日月星辰、蓝天白云、歌唱草原旷野、森林峡谷、河流湖泊;赞美骏马雄鹰、鸟兽草木、苍松翠柏,歌唱清风细雨、雾霭彩虹、春夏秋冬、盛赞长生天,同时也叹惜人生的短促,自然规律的不能违背。象锡林郭勒的牧歌《四季》把春天描述成“万物苏醒,百鸟歌唱”;夏天是“万物争辉,五彩缤纷”;秋天是“芙蓉退色,花朵枯竭”;冬季则是“寒风凛冽,雪花飞扬”。同时劝诫青年人“不要贪恋玩耍,虚度光阴,四季轮换不能忘”。珠兰其其柯曾指出:“我们有理由确信,蒙古民族长调歌曲在抒发人类与其相伴的大自然的关系上,达到了极至的境界,这是一种在博大胸襟的民族情怀中回荡的伟大情感”。
      (2)蒙古族长调充分体现了草原文化精神的兼容并蓄的开放观。在蒙古族长调歌曲中既有来自皇宫的宫廷颂歌和来自宗教的劝诫歌,也有来自民间的情歌、谚语歌和宴歌。在典调的结构和演唱技巧创造上,往往是百家争鸣,共存共荣。而在词意表达上,不少是歌颂人们博大的胸怀,反对小肚鸡肠。象古老的宴歌《六十个美》,居然一首歌要歌颂60个美好事物,歌中例举草原土地、生命青春、牛羊骏马、候鸟鸿雁、阳光云霭、兄弟情义、长者训导、老师教诲、谦虚美德、思考的智慧、英雄荣誉、崇高的事业、万民的安乐、天下的太平……,其包容范围之广,其崇尚追求美之胸怀宽广,是民歌中极少见的,同时其美育和教育的意义和寓教于乐,显然也是世所罕见的。
      (3)蒙古族长调情真意切地体现了草原文化精神的诚信友爱道德观。在蒙古族长调歌曲中关于母爱、友爱、人生的颂扬比比皆是。面对辽阔的草原和永恒的长生天,蒙古民族深感个人生命的短暂和宝贵,充分意识到赋予他们生命、抚养他们长大的母亲的伟大,意识到朋友真诚相助的重要。他们用婉约的旋律和深沉的歌词,把母爱比作彩虹、山峰、湖泊、森林、草原和星斗。著名的《孤独的驼羔》用失去母亲的驼羔渴望母爱的情感与悲哀,来表达人们对伟大母爱的深情怀念,听了使人灵魂受到极大震撼。而巴彦淖尔训诫歌《四季循环》,以四季更替和烈火化铁作比喻来告诫“就是再好的朋友兄弟,也要亲切和善。”,“就是你聪明过人,也要随和才温暖。”把交友处世的哲理剖析得入木三分。长调中的大量劝诫歌显然对规范蒙古民族的道德起了寓情理于歌乐中的巨大教悔作用。
      (4)蒙古族长调非常感人地体现了草原文化精神的重牧亲商的经济观。在蒙古族长调中我们可以发现大量以马为主题的歌曲:如《小黄马》、《走马》、《黑骏马》、《矫健的骏马》、《圆蹄栗色马》、《成吉思汗的两匹骏马》等,马是蒙古人最忠诚可靠的朋友,被看作大自然最有灵性的动物。长调的《劝奶歌》和《推格》反复吟唱,还创造了母羊认取遗弃羔羊的奇迹。长调充分表现了蒙古人对骏马为首的万物生灵之爱,对赖以生存的游牧经济的重视。
      (5)蒙古族长调充分体现草原文化精神的勇于进取英雄理念。蒙古民族非常崇拜成功的英雄——圣祖成吉思汗及其子孙(如忽必烈等),《圣主成吉思汗》显然是长调的经典之作,其曲调之庄严,歌唱之辉煌、歌词之伟大都非同寻常。同样蒙古民族也非常同情失败的英雄,《嘎达梅林》也是长调的精品,悲壮的情怀往往使人感动流泪。而失败的英雄则更多体现了人民英雄的理念,象17世纪初流传于漠北的《诺敏古鲁之歌》更是以第一人称形式反映了一位抗击异族入侵而不幸被捕牺牲者的英雄事迹,表现了民族抗争的英雄气概,达到了人民至尊的崇高境界。在蒙古族长调吟唱中,人们常常可以为悲壮情怀而感动,但绝不会有灰心丧气的感觉产生,而是产生失败中奋起的决心和信心,积极进取,看到胜利的曙光。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以爱为基调的蒙古族长调,以崇尚生态的大自然之爱、以母爱友情为重的人性之爱和以骏马为首的万物生灵之爱为重,是和草原文化精神一脉相通的。它作为蒙元文化中的音乐文化经典不愧为草原文化的千年瑰宝。
      二、蒙古族长调与世界音乐文化的渊源
      蒙古族长调和世界民族音乐是相通的,这是由多种原因所形成的。
      1、由于经济等方面的原因流入和传播
      在东方各民族、地区、国家中,以日本最为典型。日本北方地区的“马子呗”和“追分”在音乐形态上和长调一样具有非律动的自由节奏节拍、多种华彩性的装饰技巧和悠长旋律的拖腔三大要素,而日本的专家日本东京艺术大学教授小泉文夫则认为“根据历史记载,早在一千多年以前,日本国曾从蒙古地区买进一批蒙古马。畜牧专家们认为现在产于日本的一种小个儿马就是这批蒙古马的后代。日本民谣‘马子呗’、‘追分’在她的行腔、小节(指近似于‘诺古拉’的华彩性装饰音)和曲调等方面酷似蒙古族乌日汀哆(即长调),因此有理由认为,蒙古族乌日汀哆和绚丽文化也随着蒙古马流入日本”。日本的丸圭三郎先生在1991年所编著出版的《人为什么要歌唱》一书中评论所看到内蒙长调独唱表演时也说“第三个节目是‘长歌’〔乌日汀哆〕独唱。演唱堪称是日本‘马子呗’和‘追分’元祖的无节拍、有装饰技巧的、确实表现牧民味道的歌曲”。
      而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格日勒图还认为,在东方一些国家和地区及民族都不同程度地保留着类似蒙古族乌日汀哆的散板式拖腔体民歌或音乐形式,除蒙古国和日本外还有印度、朝鲜、韩国、哈萨克斯坦,在国内民族中则有藏族、赫哲族、达翰尔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纳西族、回族等,甚至汉族的陕北民歌、洞庭渔歌、北方的一些戏曲也往往具有自由节奏和拖腔的特色。这当中虽说不清是谁影响谁,但这种具有广泛性和普遍性的东方音乐特殊形式,在蒙古族长调中是发展得较为完善和历史悠久的,它是东方具有代表性的艺术精品,在东方亚洲地区具有一定的民乐关联性。③
      2、由于政治军事等方面社会原因流入和传播
      公元13世纪初,蒙古民族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们,不仅横扫欧亚,分别建起了钦察汗国、窝阔台汗国、察合台汗国、伊尔汗国,而且结束中国唐末以来400余年南北割据局面,建起了中国历史上疆域空前辽阔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元朝。14世纪末至16世纪初,蒙古人还在中、南、西亚和印度次大陆,相继建立了强大的帖木儿帝国和统治至19世纪末的莫卧尔帝国。这种横跨欧亚两洲的“草原帝国”极大地改变了世界政治格局,形成世界性的经贸通商和人口流动,必然会引起东西方文化的碰撞和交流,而作为统治者的蒙古族一方面是吸收其他民族地区、国家的文化,自觉不自觉地受其影响,另一方面则是发展、输出本民族的文化,甚至强行推行本民族的文化。如“元朝时所有官方文书必须用蒙文书写,然后再附之以当地文字。为了推广蒙文,元朝政府在地方设立蒙文学校,一些汉族仕子出于入仕需要对蒙古语言和文字有一定的了解。”而蒙古音乐文化也跟着在各地传播,《南词叙录》中说道“今之北曲,盖辽金北鄙杀伐之者,壮伟狠戾,武夫马上之歌,流入中原,遂为民间之日用。”《横曲尘谈》中也说“自金、元入中国,所用胡乐,嘈杂缓急之间,词不能按,乃更为新声以媚之。”据有关专家研究,认为这“缓急”很可能指的是蒙古长调的“拖腔”之“缓”和“诺古拉”装饰技巧之“急”,而“词不能按”正是长调一字多音的表现。元诗“潘郎作椽独未还,腰弓却度居庸关。马上长歌一回首,关南树色青云间。”更是形象地反映了蒙古族长调在当时草原上的普及和发展。④由此可以推断,蒙古长调声乐,在当时的欧亚草原帝国作为皇族宫廷声乐必然是普遍受到尊崇和推广,甚至影响到民间成为一种民间时尚。
      3、在历史的长河中互相变迁和影响
      在蒙古族长调的复音音乐中,有多种形式,蒙语统称“潮兀尔(choor)。”大致可分为声乐和器乐两大类,在声乐潮兀尔中,有潮林哆(持续低音伴唱的长调歌曲,以图日勒格交替和歌作为穿插和结束)和浩林潮尔(俗称呼麦,即一人唱出持续低音后,同时在高音区飘荡出纤细美妙的泛音旋律)。很显然这属于长调声乐的一种奇妙的吟唱技巧。其中浩林潮尔后来在内蒙古草原失传一百多年,最近才从蒙古国学习传引回来。而在失传前和失传中,则在阿尔泰山东北麓的俄罗斯突厥系的土瓦共和国广为普及和流传,并被称为“民族之魂”,举行过多次国际呼麦大赛,参赛者多来自蒙古国、哈萨克斯坦、布里亚特等游牧民族国家和地区,影响波及欧洲、北美洲、东南亚,包括日、德、法等国和我国的台湾。这种古老神奇而又精美绝伦的喉音艺术,经有关专家考证,原本起源于阿尔泰山麓,是中国北方游牧民族祖先的遗产。著名音乐家莫尔吉胡先生认为:现今的呼麦就是我国古代史书典籍中大量记载的声乐“啸”转化而来,春秋战国时代的《诗经》和南北朝时期晋•成公绥的“啸赋”中均有记载,其中把发声方法描述为“声不假器,用不借物,近取诸身,役身御气,动唇有曲,发口成音”,“发妙声于丹唇,激哀音于皓齿”。形成“协黄宫于清角,杂商羽于流微”的旋律,发声“如数部鼓吹,林谷传响”“奏胡马之长思,回寒风乎北朔,又似鸿雁之将雏,群鸣号呼沙漠”,其流传之广,不仅在少数民族游牧地区“人皆善啸”,“胡笳互动,牧马悲鸣,吟啸成群。”而且在北方汉族王公贵族、文人雅士、佛道高僧中,也多有善啸者(如:吴王阖闾、晋文公、诸葛亮、阮籍、嵇康、陶渊明等)。很显然,“啸——浩林潮尔”文化的考证一方面有力回击了某些西方学者“东方无复音音乐”的谬论,另一方面实证了长调声乐与世界音乐互相影响交流的历史。而在西方,和音、和弦、和声、众赞歌等音乐专业名词术语发音,分别是[英]choor;[法]chord;[德]chor……,与蒙古语潮尔的发音choor惊人地相似,西方复音音乐又最早产生于公元9世纪,比阿尔泰山麓的潮尔——“啸”,至少要晚1500年,因此,中国很可能是世界复音声乐的发源地,虽然后期曾经失传和重新引入。⑤
      4、蒙古族长调在当代一直受到世界各国人民的欢迎,并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1955年当代女高音歌王宝音德力格尔一曲《辽阔的草原》,在世界青年联欢节上夺得金牌,倾到世界级音乐大师和各国青年,当时评委、世界著名的苏联作曲家高斯塔科维奇惊奇地称她为“罕见稀有的民间女高音”。继而蒙古国女高音长调歌唱家诺日布班孜德也连续两次在亚洲和世界比赛中夺得桂冠,荣获“亚洲歌王”的称号。而进入新世纪以来,内蒙古广播电视艺术团、蒙古族青年业余合唱团、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的艺术团等单位,不断以优美的长调演唱,连续在国内外获得大奖,受到世界观众、听众的好评和欢迎。呼麦艺术不仅在国内,而且在国外(日本、美、加拿大、法国等)也引起学习热潮。著名的蒙古族作曲家永儒布先生,以西方交响乐为模式,大量引进蒙古长调元素作为特色,在国内外引起良好的反应和欢迎。2007年4月,内蒙古自治区4名长调歌手陪同国务院总理温家宝访问日、韩、法等国,所表演的内蒙族长调节目也赢得了外国听众的热烈掌声。这一切充分证明蒙古族长调声乐,是受到世界欢迎和好评的东方艺术文化。
      2005年11月,经蒙古国和中国联合申请,蒙古族长调正式被联合国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2006年中国和蒙古国二次召开会议,商定长调民歌联合保护协议,并成立由中蒙两国有关领导和专家参加的长调民歌联合保护协调指导委员会。双方约定在今后几年内,共同开展关于蒙古族长调的民间采风调查、优秀传承人的确定保护和优秀长调曲目的录制,宣传推广长调优秀节目等一系列活动,使蒙古族长调在全世界弘扬光大,成为世界人民都能了解、欣赏和参与的东方民族艺术的奇葩。蒙古族长调和世界的距离大大拉近,成为世界人民心中的文化音乐珍宝。当然,这另一方面也说明蒙古族长调存在着生存的危机,这是因为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马背生涯、逐水草而居、住蒙古包等逐渐被公路、机动车、城市和定居放牧等新的生活方式取代,人们的文艺娱乐需求正在被现代流行音乐、电视、上网等分流,而长调在市场经济环境中生存能力又很弱,难以自力更生,自给自足。必须适应时代潮流,才能得到更大的发展。
      三、对蒙古族长调健康发展走向世界的建议
      1、开展世界有蒙古族聚居国家地区的蒙古族长调传承、发展的情况调查,召开相应的会议进行交流,成立国际蒙古族长调保护发展联盟,使长调首先在世界各地的蒙古族聚居区得到传承和发展。
      2、开展世界有蒙古族长调流传(包括类似长调的)国家地区的蒙古族长调传播、发展的情况调查,总结蒙古族长调在非蒙古族生活地区传播发展成功的经验和教训,采取有力措施,使世界上更多人喜欢上蒙古族长调,主动参与对这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
      3、开展13世纪至19世纪的蒙古族长调在草原帝国内盛行的相关情况调查,摸清蒙古族长调首次在欧亚国际流行和传播的相关情况。为今后在国际上弘扬传播蒙古族长调提供有益的历史经验教训。
      4、鉴于“呼麦”在蒙古族长调中重要地位和已初步搞清国际流传情况,要对呼麦国际流行和发展情况进行详细调查,借鉴相关成功经验,促进蒙古族长调在世界各地的传播。
      5、开展对蒙古族长调的起源和今后发展趋势的研究,超前掌握发展方向,及时解决前进的困难,加速蒙古族长调国内外传承发展的进程。
      6、尽快全面落实中蒙两国关于蒙古族长调传承保护的协议,使蒙古族长调首先在中蒙两国得到切实有效的传承保护和发展。(尤其是财力和人力方面)
      7、探索蒙古族长调成为深受民众欢迎的草原文化产业的成功之路,积极进行国际演出交流,在国内外文化消费市场上占有应有的重要位置,使这草原文化的瑰宝由被动的传承保护走向健康独立的发展和兴盛之路,具有永久自强不息的顽强生命力,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8、加强蒙古族长调和草原文化关联的研究。从草原文化的角度来探索处理好蒙古族长调的传统与现代、保护与传承、继承与创新、发展与稳定、国内与国际、民族与大众、文化与市场、普及与提高、统一与特色等关系,使蒙古族长调步入科学化、系统化、国际化、大众化、持续化的良性快速发展轨道。注释:①柯沁夫《根深叶茂的草原长调牧歌》第5、6页。②满都夫《论蒙古族长调音乐的美学本质》,载于《蒙古族长调歌曲研讨会论文集》,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2003年3月版,第297、299、300页。③④格日勒图《蒙古族乌日汀哆是东方具有代表性的艺术精品》第1、2、3页。⑤转引自《中国古代音乐史料提要》第一辑,第346页。作者单位:呼市委政研室研究员联系方式:138481789814975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