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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君

    呼市昭君墓的青铜雕塑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南9公里的大黑河畔,威严矗立着一座高达33米、由人工夯筑而成的大型土墓,远远望去,巍为壮观。当地传说,每年“凉秋九月,塞外草衰”的时候,唯有此墓草色青青,遂称之为“青冢”。蒙语称“特木尔乌尔虎”,意为“铁垒”。“青冢拥黛”被誉为呼和浩特八景之一。这座著名的坟墓以及这首题于墓碑上的著名的《谒昭君墓》诗,正是为了纪念一位在中国历史上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和平使者,一位自请和亲、安居塞外,为民族团结和历史发展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伟大女性——王昭君。


    王昭君(生卒年不详),名嫱,又被称为王明君、王明妃,这是由于晋朝以后人们为避文帝司马昭的讳而改称的。王昭君的故里据史料(班固《汉书·元帝纪》)记载,推测为西汉南部秭归(今湖北省兴山县城关宝坪村)。在西汉前,秭归县境内曾经出现过两位流芳千古的人物,其一为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另一位就是和平使者王昭君。


    宝坪村也被称作“昭君村”,村内至今保存着“望月楼”、“梳妆台”、“楠木井”、“香溪”等与昭君的传说有关的古迹和景物。在那里,人皆以昭君的故乡人而自豪,曾有诗云:说到昭君是远祖,骄颜喜色上眉尖。


    王昭君入宫前与父亲和兄长生活在一起,关于其族属,有人曾说她是“土家族”,但因为理由不充分而没有被广泛认可,但王昭君的家世可以从史书中(《汉书》、《后汉书》)确知其出身农民或其他平民家庭,谓之“良家子”。


    汉元帝时,昭君被选入宫待诏。但“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据传说是因为昭君刚直不阿,得罪了画工毛延寿,于是毛延寿“丑图之”,昭君“遂不得见”。这个历史上虚构的故事后来在民间广为流传,使“昭君出塞”的故事更加富有传奇色彩。


    西汉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匈奴呼韩邪单于(国王,音缠于)在与之对抗多年的劲敌郅支单于(呼韩邪之兄)被诛之后,第三次入汉朝谒见汉帝,“自言愿为汉家婿”,与汉朝更进一步的亲近。


    汉元帝认识到这件事的积极意义,欣然应允,于是以“选宫女和亲”遍示后宫,当时许多宫女认为胡地气候恶劣、生活艰苦不愿前往。而一身傲骨的王昭君为避免“白发宫女老死宫中”的悲惨命运;为追求人格的尊严;也为了汉匈两族的团结友好和人民的安定和平,毅然自请出塞,远嫁匈奴。这不同寻常的决定一方面反映了宫女生活的凄惨,另一方面也显示出昭君非比寻常的见解,从而使王嫱在汉宫那暗无天日的生活发生了重要的转折。当昭君在临辞大会上以“丰容靓饰”照亮汉宫的时候,她的美丽、大方、坚毅,她的凛然傲骨都在当时造成了轰动。


    其实早在西汉初期的“平城之战”后,汉朝也曾与当时的匈奴主冒顿单于(冒顿音默读)有过和亲之举,但并没有收到实际的效果,只是以和亲的方式,把劳动人民创造的财富大量的送给了匈奴,是一种变相的纳贡而已,对两族人民的友好发展并没有起到任何积极的作用。而昭君的和亲与汉初消极、屈辱的和亲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不是匈强汉弱消极妥协的产物,而是两族和平友好、民族团结和睦相处进一步向前发展的标志。


    昭君经过艰苦的跋涉来到塞外,被封为宁胡阏氏(王后,音胭脂),“宁胡”即含有匈奴与汉朝结好而获得安宁的意思。她在这里住穹庐,被毯裘,食畜肉,认真履行着与匈奴人民团结友好的神圣使命,并与呼韩邪单于育有一子,名伊屠知牙师(后被其同父异母兄呼都尔尸道皋杀死)。她十分尊重当地人民的习俗,做了许多和睦两族关系的事情,并为汉匈的经济文化交流做出不少贡献,深受当地人民的爱戴,她的事迹直到今天还在汉蒙两族人民中传颂。


    昭君出塞仅两年半,呼韩邪单于就故去了,他的儿子雕陶莫皋继位,称为复株累单于。新寡的昭君于是向汉成帝提出了归汉的请求,但汉朝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令昭君“从胡俗”(在匈奴流行着“收继婚”的风俗,即:父死,儿子娶其后母为妻)。深明大义的王昭君为顾全大局,为将出塞使命进行到底,只有打破汉族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又一次做出了牺牲,再嫁给复株累单于,此后与复株累单于育有二女(均被封为匈奴公主)。


    复株累单于对待昭君也非常的尊重和宠爱,更为可贵的是,复株累单于继承了呼韩邪单于的对汉友好政策,为维持汉匈团结作出了积极的努力,这也进一步说明昭君的“从胡俗”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昭君出塞后的60年间,汉与匈奴两个民族一直和平相处,匈奴境内的经济文化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公元前20年,复株累单于在与昭君共同生活了十一年之后去世,从此有关昭君的一切活动以及卒年、卒地史书再无记载。


    在王昭君的的教育和影响下,她的亲属和后裔继续为汉匈两族的友好贡献着力量,王昭君的长女云、女婿当、外孙奢在汉朝王莽执政期间为缓和汉匈关系而奔走时被劫持到长安,并相继死去,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王昭君的两个侄子王歙(音西)、王飒(音萨)均在汉朝被封侯,也曾多次出使匈奴,为汉匈关系的和睦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因此可以说,从王昭君及其亲属、后裔的身上,我们可以了解公元前一世纪下半期到公元一世纪上半期一百多年间汉与匈奴之间的关系的全部历史。


    “自古妒娥眉,胡沙埋皓齿”(李白《于阗采花》),“岂知泯泯沉烟雾,独有明妃传至今”(曾巩《明妃曲》),两千多年来,昭君的形象活跃在文字里,画笔下,舞台上,人们按照自己美好的愿望塑造着昭君,诉不尽对这位落雁美人的无限崇敬和爱戴。在王昭君的故乡,到处可以见到她的遗迹,在她出塞途经的塞外,甚至出现了十几座昭君坟,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我们开篇提到的呼和浩特昭君墓——青冢,那里墓草青青,古木参天,加上晨曦或晚霞的映照,墓地的景色似乎时时都有变化。民间传说昭君墓一日三变,“晨如峰,午如钟,酉如枞”, 更增添了昭君墓这一塞外奇冢的神秘色彩。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杜甫《咏昭君村》)。今天,当塞外青冢静静地矗立在夕阳中的时候,那萋萋的芳草似乎也在为那倾国倾城的王昭君而哀愁,“离别汉地六十载,生虽未回魂已归。”正如已故著名历史学家翦伯赞所说:王昭君已不单单是一个人物,而成为了一种“民族友好的象征”;昭君墓也不仅仅是一座坟墓,而是一座“民族友好的历史纪念塔”。


    王嬙的傲骨,又何尝不是我汉民族的傲骨!王昭君,这位名垂青史的传奇女子,必将以她的美貌、她的独特的命运、她的高尚品质和独立的人格而流芳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