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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骑兵与战马


    
      
    
      
     蒙古骑兵与战马
     一、兵民合一战马当先
    
      十三世纪初,成吉思汗统一了蒙古诸部,创立了强大的蒙古帝国。这不但归功于勇猛善战的蒙古将士,也取决于品种优良的蒙古马,当时可称为世界上养马业最发达的国家。据有关史料显示,蒙古帝国建立初期,有人口88万,按每人一匹马计,就近百万匹,何况参战兵员人均马匹都在五匹以上,马的数量更是可观。蒙古早期组织的军队全部是骑兵,没有步兵。《黑鞑事略》载:“其军即民,年十五以上者皆有骑,而无步卒;人二、三骑,或六、七骑,五十骑谓之一纠。”说明蒙古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每一个人从小就学会了马上战斗的技能。如,婴儿在襁褓时长辈就会把他挂套在马背行走;三岁左右让其骑在毡鞍拽紧马鬃随众人奔跑;四至五岁,为其准备弓箭等物;七、八岁时进行乘马射箭和砍杀训练。蒙古人平时以放牧和狩猎为生,在发生任何紧急情况的时候,人人都能立即跨上坐骑,投入到对敌人的战斗中,或者参加到与天灾兽祸的斗争中去,在紧急情况下,全部蒙古人都是勇敢的骑兵战士。
    
      蒙古人骑马射箭的功夫很高,正如古代兵书所云:“马走如龙,矢行似电。”他们在作战时象龙飞电闪般冲入敌阵,出其不意,使之遭受到重大损失。成吉思汗的亲征以及窝阔台汗所派出的军队,所以能够在东征西战中屡获战果,都得利于蒙古马。可以断定:13世纪时,每一个蒙古骑兵,都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精锐的骑兵。虽然成吉思汗是当时的民族英雄和伟人,但是,如果没有成千上万马的脚力和背力相助,也不可能实现其统一大业。
    
      在近现代的战事中,蒙古马也不乏其功绩。道光二十年(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后,察哈尔官兵捐马3600匹,支援反侵略战争。清政府增调察哈尔蒙古骑兵2000名驻防天津;咸丰九年(1859年)二月,察哈尔精选的1000骑兵又赴天津调遣;同治四年(1865年)五月,察哈尔1000骑兵调赴山东军营驻防;同治十一年(1872年),僧格林沁从察哈尔调2000骑兵,赴徐州与太平军残部作战。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内蒙古的骑兵部队灵活机动、英勇顽强,威震四方。特别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内蒙古骑兵第四师,配合察哈尔骑兵旅、绥远骑兵旅、骑兵第十六师等友邻部队共同战斗在华北战场,驰骋在塞北草原,活跃在锡察乌盟地区。同时,在著名的察绥、平津、绥北等战役中展英姿、显骑威、示雄风,取得了显著的战果,为内蒙古人民的解放和新中国的成立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著名的红马连、白马连还参加了开国庆典阅兵仪式。因此说,蒙古马既是主人的伴侣又是贴身侍卫是毫不夸张的。
     二、完善制度驯马有方
    
      成吉思汗时代的马政,主要是为军事服务的。成吉思汗沿袭了匈奴人的社会管理制度,实行十进法。成吉思汗亲征乃蛮之前,即1204年春,认真整顿了他的军队的编制,正式任命了千户(千骑长)、百户(百骑长)、牌子头(十骑长)等等。同时,从千户、百户、牌子头等的子弟中,选拔出550个优秀者,任命为怯薛歹(卫士)。这个怯薛歹是成吉思汗身边的护卫,而不是警卫成吉思汗大本营的全体人员。如果把警卫成吉思汗大本营的全体人员称作卫士的话,怯薛歹正是卫士中的近卫。两年后,在1206年,成吉思汗建立了蒙古帝国,称大汗,随着就踏上了西征的征途。怯薛歹规模,在他称大汗后大为扩充,达万人之多。一万人的怯薛歹,再加上怯薛歹的从士,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队伍,这个队伍不仅人人都必须骑马,还得有备用的从马。这些马由哪里来的问题,是在成吉思汗建立怯薛歹制度的时候解决的。成吉思汗规定千户子弟怯薛歹以及从士的乘马,从千户属下的马群中带来,百户子弟怯薛歹及从士的乘马,从百户属下的马群中带来,牌子头子弟怯薛歹及从士的乘马,从牌子头属下的马群中带来。毫无疑问,这是无偿征用的。这个征马制度,是蒙古帝国建立初期马政的一端。征用一般士兵的马匹,支给近卫士兵骑乘,这是成吉思汗最方便的措施,也是蒙古国家实行军马供给的开始。
    
      成吉思汗对马政是十分重视的,非常关心军马的牧养和补充问题。他任命牧马者为“哈赤”或“哈喇赤”(牧马官),为千户或百户,并规定牧马者的这种千户、百户待遇为世袭制度。仅从这一点就说明马在蒙古帝国时的重要地位。
    
      成吉思汗在数年孤军万里的大远征中,最难以解决的是军马的补充问题。成吉思汗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经常派出若干部队抢夺敌人的马群。战马的休养,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成吉思汗命令他的下属要善于发现好的牧场,以便让战马能饱食青草、饱饮好水。
    
      总之,成吉思汗时代,蒙古军队是从来不用钱买马的。到了忽必烈汗时代,元朝的养马用马的官制逐渐趋向明确完整。如,关于骑乘马匹事项,至元二年(1265年)还作出如下规定:
     一、蒙古兵之所有马匹,由千户之处(千骑长之本营)管理,押上烙印后,调查数字。如有死亡,由千户处确认其事实后呈报。请求补充之际,千户处把割符骑乘许可证一并上交;得到补充许可时,立即上报其数字。二、汉兵之所有马匹由万户处(万骑长之本营)管理。押上烙印后,调查数字。如有死亡,由万户处确认其事实后呈报。请求补充之际,万户处把割符骑乘许可证一并上交;得到补充许可时,立即上报其数字。三、站户之所有马匹由总管府报告其数字,押上烙印。但只限于供给使臣之乘马。如有死亡,总管府交骑乘许可证,加以补充。站户之家属不许滥骑马匹。四、各路总管府之长官,达鲁花赤蒙古人部下之汉人不得超过20人,而且其部下汉人之乘马限于各一匹。总管(次于达鲁花赤之官)之乘马为十匹,同知(次于总管之官)之乘马七匹,治中(次于同知之官)之乘马六匹,府判(次于治中之官)之乘马五匹,经历、知事、委差官之乘马各三匹,照磨、检法、提控、令史、通事、译史之乘马限于各二匹。五、转运司、拘榷官(专卖官)之乘马限于各二匹。各路总管府之奥鲁赤(蒙语,在乡军人)之乘马也限于二匹。六、州官之达鲁花赤、长官(次于达鲁花赤之官)之乘马各六匹。同知以下之乘马各五匹,吏目、孔目官之乘马各二匹,司吏、差委之乘马限于各一匹。七、南京(已亡金国之南京,即现在之开封)警巡院之捕盗司、司县官之乘马各三匹、主典之乘马各二匹、司吏之乘马各一匹,捕盗、弓手之乘马限各一匹。八、金、银、铁、锡及掌管其他冶金之官吏,其乘马只限一匹。九、仓库、市场等的官吏,其乘马限一匹。十、管理工匠、打捕户等官及投下(蒙语,王公、驸马、功臣等的分地)的管民官、总头目官之乘马各五匹,首领官之乘马二匹,司吏、差委之乘马限于各一匹。十一、鹰房子(鹰匠)之头目,其乘马三匹,鹰房子之乘马限一匹。十二、僧、道士、秀才、也里可温、答失蛮、畏兀儿、太师(获有太师尊号之高僧)等,对其中德高望重、朝廷有特殊照应者允许有骑乘。十三、关卡、要塞、渡场等之守备,其头目乘马二匹。十四、所有得到许可之乘马,都由该有关官厅管理,报告其数字。另外,要押上烙印交付割符之证明。如有死亡,要呈报其情;要求补充之际,交付许可证,然后于河北地方购买。对数字报告不确实,故意不押烙印者,不持上司所发之许可证者,擅自补充者,要严厉惩罚。
    
      这些规定的出台,充分说明使用马匹是有限制的,可谓保护乘骑、繁育马群的有力措施。
    
      蒙古人的养马,有一种独特的方法。牡马生下来一、二年间在草地上进行精心骑乘训练,并使其饱食青草,达到膘满体壮。到长出四齿时就去势。这种去势的马蒙古语叫阿格塔,汉语叫骟马。这样早去势的马矫健、勇壮,而且有力、柔顺,能耐寒冷气候。去势后的马经二、三年在草地放牧后,再次骑乘,并向最初骑乘训练那样再次教练。经第二次教练,马的性情已较温顺,步法也很理想,不会咬人和踢人。骑马的人在马背上感到很平稳。下马后不用拴马,马也不会离开远走。另外,成百匹、千匹集成的马群也没有嘶叫声。在教练中,白天绝不给饲料,到了夜里在草地上放牧,拂晓又备起鞍子骑乘,虽然骑乘完了不用拴住,但作为养马法,必须拴在柱子上,使马仰起头,等到气息完全平静下来,四蹄冷下来后,才开始在草地上放牧。因为马经过奔跑,疲劳还未恢复的时候就吃草、饮水是很有害的。战马在参加战斗后,必须在草地上放牧,使其饱食青草,饱饮好水,这中间绝对不骑乘。只有再次战斗邻近的时候,才把马从牧地赶回营地,拴在马柱子上。然后,仅仅喂少量的草料,经一定的时间以后,肥膘收缩,身体壮健,这时可继续骑乘数百里路。这种养马法,虽经长途跋涉,但马少汗,耐力不会减弱。行进中绝不喂草、饮水。因为在劳累紧张中饮食的话,马摄取的东西不仅不能变成营养物质,反易生病。因此,特别忌讳这一点。
    
      另外,成吉思汗时代对马匹的训练也很注意,在平时,他经常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技术演习,狩猎就是他的一种重要军事演习的形式。他不仅自己重视狩猎,也要求子孙必须知道狩猎的重大军事意义。成吉思汗认为,狩猎不但能使士兵更加勇敢顽强,也能提高军马的质量,使马增加对敌人作战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