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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献身的英雄故事


    《天上人间》和《猎人海力布》两个故事都是讲述英雄的霎时天崩地裂,洪水滔滔,英雄如何拯救父老乡亲的故事。猎人海力布进山打猎,救了一条小白蛇——龙王的的女儿,龙王为报答他,把宝库打开,任其挑选珍宝,他在龙女的预示下,不要金灿灿的奇珍瑰宝,单要龙王口中的一块宝石。这宝石含在口中能听懂鸟语兽言,知道世上许多秘密,但是个忌讳,不能泄露天机,将秘密告知他人,否则会变成一块石头,即天意不可违,违则受到严惩。可他在行猎中听到一群飞鸟议论说明天这一带大山要崩裂,将涌出洪水时,为就乡亲,他把秘密及其原委告诉他们,让大急速搬迁,他边说边化,立刻变成了一块石头。第二天早晨果然山崩水涌,灾难降临,乡亲们提前行动,终于得救。为纪念海力布为大家敢于献身的英雄行为,找到那块石头供奉山顶,让子子孙孙祭祀。同一主题的故事《天上人间》也是讲泄露天机、英雄献身的故事,但他明确交待了为什么会发水的前因后果。故事 除刻画舍己救人的阿拉特外,又描绘了天神、地神两个掌管人世命运的帝神形象。天神、地神要巡游人间、体察民情、惩恶扬善。天神来到人间,遇王爷带奴仆前护后拥前去打猎,他变玉兔、变穷人试探王爷心肠如何、王爷不仅射杀玉兔,而且为了抢走玉兔变成的金毛羊,将穷人砸死。天神返回天庭,大发雷霆,说要给世间恶人最严厉的惩治,发洪水把他们赶到海里去。地神一听人间将遭祸殃,也来到人间察看,他变成一个老太婆先到王爷大管家屋内,被仆人赶了出来,到有钱人家又被推倒。后向年轻牧人阿拉特求事,阿拉特尽其所能供他吃饭,走时陪送,还把她背过湍急的大河,地神十分感动,化为仙女指点他明日这里将成为一片汪洋,你须早早上山,可以得救,但不可告诉任何人,不然就要变成石头。阿拉特一听,十分着急,不顾地神警告,告诉大家速速搬迁。翌日大地轰响,洪水倾泻,他背一老人上山却变成石头不能动弹,眼看水势上涨,将要吞没老人,不料山石颤抖,也随洪水往上涨,终于保住了老人。洪水卷走了王爷及其奴仆,牧人却得救了。这个故事虽然承袭上一故事的母题——神示、忌讳,但又有了明显的是非善恶的阶级观念,可见是封建时代出现的故事。故事在颂扬舍己为人的英雄品格外,同时又批判了那些主宰者的不公和自私。天神以偏概全,全凭主观感情办事;地神又从个人恩怨出发,只能对某一个对他有恩义的人开一线之恩,他们与阿拉特那种为群众献身的精神相比,显得何等渺小。天神、地神从实质上说已经有了掌管人间社会生杀大权的最高统治者的影子,有了对皇权思想的批判,所以从内容到叙述风格自然不同于征战时代的英雄故事。

    对这种预示山崩地裂,洪水为患的类型故事,有的学者在分析《猎人海力布》的认识价值时,认为她透露了在内蒙古草原上曾发生过一次相当强烈地震的消息。能听东飞鸟语言自然是虚构,可是鸟兽对突发性的地震有敏锐感,并做出纷纷逃离的举动,,这又是地震学被证实而常常加以运用的手段。古代劳动人民不能科学结实此点,便把实际发生的事和天真的幻想混合在一起,给它蒙上了一层神奇的色彩。这种看法,颇为新颖合理。说明这类故事读历史现象的发映上,并非全是子虚乌有,总会透露出一些历史影子的蛛丝马迹。比如那些洪水中奋不顾身抢救溺水者,以至精疲力竭被洪水卷走,尸体渺无踪迹的事也是常有的,人们为纪念哀悼他那献身的精神,从水中发现一块人形石头,就认为是他的化身而加以供奉祭祀,也是符合当时人们的思想,符合事物的发展逻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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